但人们不知道的是,即便在美国,他们吃的也是最便宜的食物,从不浪费。
在美国讲学,一切都算顺利,但过了短短三年,他却不顾美方和好友的一再挽留,执意回国,好友追问他为什么,他答道:信美然非吾土,田园将芜胡不归。
说是这样说,但赵家和的心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无人可知。
从美国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攒下的20多万美金,交给从事金融投资的学生刘迅打理,自己则继续专注讲学,做顾问,近70岁的人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投资的收益也从来不过问,这反而让学生特别有压力,“难道老师是要做个大项目?牺牲当前的消费品质,获取长足的利益?”
直到2005年,学生刘迅才有了一点答案,他告诉赵老师:“账户里已经有500万了”。
赵家和沉寂片刻,重重地说:嗯,可以做点事了……
72岁的他决定做一件思虑已久的事情:捐资助学。
不像一些捐资助学者只是出钱,为了做好这件事,70多岁的他跑去搞实地调研,亲自了解贫寒学生的生活状况,每次搭公共汽车出去考察,回来都累得不行。
老伴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每次都劝他“包个车吧”,这个倔强的老头却不舍得。
“我也没多大的本事,锦上添花的事就不做了,做点雪中送炭的事情吧。”
2006年第一笔助学款寄出,江西、吉林、湖北、甘肃……各地的贫寒学子陆续收到“陌生”的捐助。
2009年,赵家和决定改变捐助方式,由多地捐助转向优先西部的原则。
助学一步步走上了正轨,老人却在体检中查出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向脊髓和脑部转移。
“老天太不公平了!怎么能让这么好的人得绝症?”
学生刘迅听到这个消息愤怒了,但同时他也欣慰赵老的账户已过千万,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赵老的家人做出了惊人的决定:保守治疗,并捐出全部积蓄,而且谋划成立基金会,让助学更规范长久。
整整6年,几名知情人一直替赵老保守秘密:捐资助学却从不留名。
衣服永远是破罩衣、小皮帽,全身的行头不超过100块。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赵老师,1000多万全捐了,而且反复叮咛:基金会也不要出现他的名字。
他捐出了所有,却在癌症晚期舍不得用进口药,怕麻烦别人,浪费国家资源,不愿意去知名的医院治疗,一直待在清华的校医院。
2012年5月,赵家和辞世前夕。住在校医院的他,终于盼来了和老伴的金婚纪念日。他“攒足精神”,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在清华园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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