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谈单田芳去世:评书界恩怨是否随着他一起走了(2)

www.antiquew.cn/news/ 2018-09-15 12:45 来源: [db:来源] 我要评论

单田芳作为评书界的泰斗级人物,是行业的全才,袍带、短打、公案、神怪等无不涉猎,而且还有海量的新评书,如果从现在每天放一段他生前的录音录像,据说能播放到本世纪中期,他逝世后,绝对少不了曲艺界各路人士会以各种形式隆重纪念之。

但本文的写作动机并非罗列单老的贡献和壮举,而是起于朋友圈内评书爱好者们看似不起眼的一丝杂音:老单走了,四九城的某些老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句看似不带恶意的戏谑调侃,却能够勾起曲艺界的种种“沉烦”。

旧社会艺人在被改造之前,迫于生存的压力,行业壁垒未必那么严格,平地扣饼,对面拿贼考验的也是综合素质,比如京剧从小坐科的旦角儿一般都有昆曲功底,说相声的一般都会唱太平歌词和演双簧一样,评书艺人们基本都兼通鼓曲和莲花落。

在曲艺行当的“鄙视链”中,评书绝非处在最底端的那一个。这个行当的前辈在宋明清几百年的乡村能充当半个教书先生,能断县官们断不了的家务事,被乡曲公认为有见识的人。而且在清末民初曲艺界分化转型的过程中,评书的存在形式相当特殊。前文中提到的《西江月》开篇便说:做艺难!世上行当甚多,惟有说书难习。评书要求艺人们在口齿节奏方面有着扎实的基本功,而且因为台上往往只有一个人,行话叫“男怕夜奔,女怕思凡”,所以,不少相声和京剧名家之前都有评书功力打底。

郭德纲自幼也是先学的评书(7岁),后学的相声(9岁),良好的评书表演基本功,对他日后的相声水平的提升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之前的大徒弟何云伟被郭德纲深深吸引,并非是相声,而是当年郭在广德楼说《隋唐演义》。

媒体谈单田芳去世:评书界恩怨是否随着他一起走了

在一个艺人的综合素质品评中,评书水平(或者广义的单口相声)往往扮演者“基本功过滤器”的角色,所以,传统艺人在“两门抱”或者“几门抱”中都会有评书的师承,但由于表演难度和市场需求的原因,专攻评书的相对来说反而很少,所以这就让评书艺人们在新老转型的过程中,生存在那种无法克服的门户之见和行业倾轧等陋习陋规的时候,显得尤其尴尬。

理解了这一点,就知道为何相对于京剧、相声等其它行当,评书的师承和辈分是最复杂也是最说不清的。

仅举一例便可明白,哪怕是最铁杆的郭德纲的粉丝群中,估计也有不知道郭德纲还有另外一个艺名,叫郭增福。郭德纲小时候拜在天津西河门的评书艺人金文声门下,是“增”字辈的,德云社还有一个演员叫谢金,是谢天顺的儿子。谢天顺论辈分和侯宝林是同一辈的(活着的相声演员中辈分最高的),所以年纪比郭德纲小很多的谢金,在相声门还高郭一辈,但是谢金也同时拜在金文声门下,两人在评书门反而是同辈。

郭德纲与评书门的师傅金文声郭德纲与评书门的师傅金文声

一专多能的演艺行当穿插给外界的曲艺爱好者增加了辈分识别的难度。承平年间辈分间的错乱无伤和气,但在某些特殊时段,往往能成为门户逐斗的工具。

说了这么多,单田芳先生在评书界的辈分如何呢?他正式的师父是李庆海,李庆海貌似比评书大师三袁之一的袁阔成低一辈,但三年前袁老故去时,单田芳的唁电落款是 “徒侄单田芳”,对比同时悼念的关外评书名家田连元和刘兰芳,这三人都默认为低袁阔成一辈。但单田芳和田连元是西河大鼓门徒,刘兰芳则是东北大鼓门,这又比较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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